獨特視角 × 跨國史觀 × 國族認同
──《歷史學家寫給所有人的中國史》姊妹作──
跳脫日本本位史觀,從亞洲脈絡重新認識日本的入門經典
▍為何說日本史始於中國?
▍為何明治維新背後,其實有東亞的影子?
▍為何今日的日本,仍在尋找自己的位置?
我們所熟知的「日本史」,真的是歷史的全貌嗎?
「日本」從什麼時候開始是「日本」?天皇制度如何建立?
武士又是怎麼變成政權主體?明治維新的真實面貌是什麼?
本書不是傳統的日本通史,而是由專業歷史學者以問題導向的方式,帶領讀者用新的眼光重新認識日本。從中國文化圈的深遠影響,到近現代在世界秩序中的定位,作者跳脫單一民族敘事,以跨國史觀與亞洲視角,釐清那些被簡化、被選擇、甚至被神話的歷史片段。
日本歷史從來不是孤立發展,而是一段從模仿中國、抵抗亞洲,到重新定位自身角色的歷史旅程。本書不僅回溯中國對日本制度與思想的深遠影響,更深入探討日本如何在歷史轉折中,逐步建構出自身的政治架構與國族意識。
你將讀到:
・從「倭國」走向「日本」的名稱政治
・從遣唐使到鎖國的外交變奏
・從文化模仿到帝國擴張的政體轉變
・從亞洲學徒蛻變為殖民霸權的歷史選擇
──而這一切,都與中國、朝鮮、琉球的歷史密不可分。
全書圍繞六大主題:歷史與歷史學的差異、「日本」概念的形成、天皇制度的起源、武士政權的建立、近代化的矛盾,以及帝國崩潰後的身分焦慮。透過深入淺出的文字,作者不僅解構歷史如何被建構,更引導讀者反思歷史如何影響我們對國族、身分與世界的理解。
透過八大章節,作者引導讀者從漢字文明的邊陲,走向帝國擴張與身分認同崩解的近代日本。
‧早期日本如何全盤仿效中國制度?
‧何以明治維新後反成亞洲霸主?
‧為何日本至今仍難以擺脫「中與西」的雙重歷史糾纏?
想要真正理解今日的日本,你需要重新閱讀這段被忽略的亞洲史。
這不只是日本人該讀的歷史,更是讓我們看清亞洲、理解當代世界的必讀之書。
【本書特色】
★從模仿到對抗:深描日本如何從「中國中心秩序」的邊陲,轉化為「脫亞入歐」的推動者。
→ 唐朝的影響有多深?日本又是如何一步步「去中國化」?
★政治X思想X制度的三重辯證:從律令、國風文化到明治憲政與殖民治理,讀懂權力與思想如何交織演變。
→ 不只是歷史事件,更是制度選擇與思想變革的紀錄。
★跳脫「本國史」書寫框架:以亞洲視角與國際關係為軸,重構日本的歷史定位與對外姿態。
→ 不再只看日本內部,而是讓中國、朝鮮與世界都走進日本史的敘述現場。
岡本隆司
1965年生於京都市,現任京都府立大學教授。曾就讀於京都大學大學院文學研究科東洋史學博士後期課程,未取得學位退學。擁有文學博士學位。歷任宮崎大學副教授,後轉任現職。專攻領域為東洋史與近代亞洲史。著有《歷史學家寫給所有人的中國史》、《朝鮮的困境:在日清之間追求獨立自主的歷史》、《中國的形成》、《中國為何反日?:中日對立五百年的深層結構》等書
許郁文
輔仁大學影像傳播學系畢業。因對日文有興趣,於東吳日語教育研究所取得碩士學位。曾擔任日商多媒體編輯、雜誌日文採訪記者,現為專職譯者。
前言 從東洋史重新檢視日本史
全球化與「加拉巴哥化」
日本史的現況為何?
從本國史進入世界史
「東洋史」的誕生與衰退有何意義?
以日本史的肖像畫為目標
第一章 日本史從中國的「摹本」開始【古代—平安時代】
一般的「日本史」與生態環境脫節
歷史始於文字的出現
世界史中的邊陲日本
「日本史」的起點是西元六世紀末
漢語史料之中的日本
「無禮」的日本
從「倭國」到「日本」
佛教與中國
摹本的最終型態
不再是「摹本國家」
第二章 脫離亞洲系統【平安時代—鎌倉時代】
在地化的日本
進入自立的時代
暖化造成的影響
關於國風文化的通論是正確的嗎?
進入地方勢力崛起的時代
武家政治的起源
與亞洲同步走向多元化
暖化與集亞洲史大成的蒙古帝國
蒙古帝國與日本
元寇之後持續的「政冷經熱」
日本史登上世界史的舞台
第三章 「日本整體大風吹」的時代【室町時代—戰國時代】
蒙古帝國與鎌倉幕府瓦解的共通之處
室町幕府的定位
與明朝的關係
京都的變貌
層層疊疊的京都
核心都市的京都
東亞的經濟發展
「宋錢」於日本流通的理由
讓日本富強的「倭寇」
「倭寇狀況」的各種面向
居住地從山林移至沿岸地區
名為織田信長的變異體
以下剋上與身分制度
第四章 「國家」的成立【江戶開府—元祿、享保時代】
從江戶時代進入「近世」
十七世紀曾是「危機四伏」的時代
分工化與開發的時代
都市化與人口增加
江戶、大坂、京都並立的「三都」體制
都市與農村
日本人的形成
幕府原本無意「鎖國」
長期經濟成長期的結束
因金銀枯竭而「鎖國」
「國家」意識與東亞秩序的錯位
第五章 凝聚中的日本【享保時代—開國前夜】
享保改革是「與中國脫勾的改革」
文治政治、武斷政治與中國
無法擺脫「通貨緊縮」
國內產業結構的變化
田沼意次的貨幣政策為什麼會成功呢?
田沼政權的歷史定位
松平定信的思想箝制
「國學」的發展與朝廷
逐漸成形的「日本人定義」
農村社會的系統
江戶時代真的貧窮嗎?
文化核心從京都移至江戶、從菁英轉移至庶民
日本文化的自立
人口受到抑制的日本與膨脹的中國
第六章 開國與中日對立的起始【幕末—明治維新】
十九世紀的東亞局勢
日本「帝國」的誕生
幕藩體制的極限
貨幣政策失敗導致幕府瓦解
日本有兩位「Emperor」
「皇帝」與東亞
透過漢語吸收西洋文化
福澤諭吉的歷史定位
「和魂洋才」與似是而非的「中體西用」
急著簽訂《日清修好條規》的日本
清朝對《日清修好條規》的期待
「台灣出兵事件」所揭示的日清對立
第七章 與朝鮮半島相關的外交與戰爭【明治時代】
琉球的「兩屬」與「隱瞞」
「琉球王國」成為「琉球藩」
琉球王國的抵抗與消滅
清朝對琉球王國的關注
日清對立的爭點在於朝鮮半島
對清朝與朝鮮絕望而產生的「脫亞論」
日清開戰的覺悟
日俄戰爭只是日清戰爭的「延長戰」
從大日本帝國轉型為「帝國日本」
日本的「工業革命」與中國
中國的「工業革命」由日本帶動
第八章 身分認同的破滅【大正時代—昭和時代初期】
梁啟超帶來的轉機
日中關係從蜜月期走向新的對立
中國的變革
新生的中國與對日關係
新興霸權國家美國染指中國
中國民族主義的高漲
石橋湛山的「小日本主義」
進入「亞洲主義」的時代
「排斥日本」有意義嗎?--梁啟超的慧眼
「王道樂土」、「五族協和」都是空洞的口號
「帝國」與「皇國」的破局
「一體化」的日本與「多元併存」的中國之衝突
「脫亞」與「脫歐」的矛盾
「民族帝國」論真的適用於日本嗎?
結論 對現代的展望
「帝國」的興亡
從「皇帝」到「象徵天皇」
回歸「崇尚舶來品」的本質
「帝國」的影響至今仍在
中日關係的十字架
韓國的「日本觀」
何謂東亞的穩定?
後記
參考文獻
從東洋史重新檢視日本史
全球化與「加拉巴哥化」
近年來,「全球化」、「全球主義」這類詞彙幾乎每天都在耳邊出現。在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任何國家都必須與全世界接軌、交流與合作。即使有些國家想要奉行孤立主義或是鎖國政策,終究也無法如願。而這種情況,並不只發生在我們日本。
然而,若要問實際上日本的全球化程度有多高,恐怕答案會讓人陷入不安。儘管日本政府口號喊得震天價響,實際上仍有許多方面落後於全球,至今仍未擺脫「加拉巴哥化」的刻板印象。
以上純屬個人觀點,不一定能反映日本的整體情況,不過,對於我最熟悉的學術界,在全球化方面的相關情況,或許我還能進一步提出較為具體且明確的說明。
第一點要提出的是,目前日本學術界的發展方向可說與全球化背道而馳,這點讓人感到憂心。由於學術研究重視獨創性,當然需要所謂的「加拉巴哥化」,也就是讓自己得以「自主演化」的意思。然而,在進入奉全球化主義為圭臬的時代之後,卻讓人不禁懷疑,原本應該發揮原創性的研究者是否已被全球化的浪潮吞噬,導致其研究與相關知識素養也變得平庸與同質化。簡單來說,雖然每個人的描述方式或使用的語言可能不同,但說的卻是差不多的話,甚至根本是相同層次的內容。這種學問一點都不有趣,而且這種換湯不換藥,把大家都已知的事情換個說法來講,根本就不算是學術研究。
若問全球化是否能讓人們擁有更開闊的視野,或是讓研究水準提升至世界的標準,答案當然不是。我發現許多研究領域正逐漸被世界所淘汰,而這就是負面的「加拉巴哥化」。而在這個全球化時代,或許變質最嚴重的學術領域,就是人文學科。
日本史的研究又如何?
日本史學恐怕也不例外。在爬梳一國歷史時,當然得了解其內部精細的史實,但光是這樣還不夠充分。必須進一步掌握該國與世界關係的變化,或是其對世界造成了哪些影響,這些面向的重要性絲毫不遜於對該國歷史本身的探究。
無論是個人還是集體,內部與外部不是彼此分離的。要想徹底了解內部,便不能忽略與外部的關聯;而若不了解內部,就不可能真正掌握與外部的連結。國家也是一樣,只有同時了解內部與外部,才能知道國家的來龍去脈,以才能真正理解其發展脈絡及當前在國際社會中的定位。
但我發現,現行的日本史研究往往不是如此,總給人一種「以管窺天」的感覺,只將焦點集中在日本這個國家的內部,然後沿著歷史脈絡依序列出「曾經發生過哪些事情」而已。
筆者總覺得,這很像是在讀「履歷表」。任何人之所以能夠在這個世界出生,一定有父母親,也一定有祖先;而他會在學校學習,進入社會後從事某些工作,而在這段過程中,應該都會經歷過各種人際相遇、啟發與轉折。然而「履歷表」上完全不會記載這些內容,只會依序列出「畢業」或「任職」等人生大事,感覺就像這個人順理成章地一步步成長起來。至於履歷表的格式、撰寫方法、題材與內容也幾乎大同小異,趨於平庸,看不到「加拉巴哥化」的獨創性。
市面上的日本史也有同樣的問題,日本這個國家彷彿自古以來就理所當然地存在,各種事件也幾乎都只在國內發生與結束。若以這種方式書寫日本史,誰來寫都差不多,也的確比較容易順應當今全球化的潮流。
話雖如此,要研究日本史當然不能只把焦點放在日本。比方說,在「遣唐使」的歷史之中,就不得不提及中國的唐朝;在探討「元寇」的歷史時,就一定會涉及蒙古這個外國。然而,主題與主語終究還是日本,這些外國通常只被視為跑龍套的配角,很少有人深入外國本身的歷史脈絡,進而重新審視日本的歷史。
如果稍微轉換視角,的確可能從不同的角度來論述「遣唐使」或「元寇」的歷史,但我完全看不到有人真正關注這一點,這正是所謂「加拉巴哥化」的體現。
從本國史進入世界史
話說回來,日本人對「日本」這個國家或是歷史感到興趣,其實也不是什麼太久遠的事情。
若問最古老的史書是哪一本,根據日本東洋史學先驅內藤湖南的說法,應該是鎌倉時代初期的《愚管抄》或南北朝時代的《神皇正統記》。再往前推算的話,應該是《日本書紀》或六國史這類官方史書,但這類史書的刊行動機或關注重點並不相同,因此不包含在這裡討論的範圍內。
這些官方史書主要記載天皇家或相關人士的事蹟,算是宮廷史或王朝史的一種。再往後一點時代的史書,則有知名的水戶光圀著手編撰的《大日本史》,但說到底,這還是模仿中國史書編撰的作品,基本上還是王朝史。只有漢籍,也就是中國的史書,因此當時的日本人還未真正開始思考自身的歷史。
許多日本人開始從現代國家或現代社會的角度思考日本歷史,是在江戶時代中期的「國學」興起之後。另有一說認為,大眾之所以開始對歷史有一定程度的認知,是因為江戶後期的儒學者賴山陽所著的《日本外史》成為暢銷書的緣故。如果這種說法屬實,那麼日本人不過是從兩百多年前才開始關心自己國家的歷史。
進入明治時代之後,日本打著文明開化、富國強兵的口號,企圖轉型為西方式的「nation state」(民族國家)。因此,日本人認為有必要效法西方,建立全體國民共享的國家歷史,也就是所謂的「national history」(國族史)。從此,日本開始發展出「歷史學」作為一門學科,並依照這套學術體系教導國民歷史,以喚起對集體過去的認同,強化「我們是同一國的國民」的共同意識。
當時的英國有自己的國族史,德國也有屬於自己的國族史。直到今日,歷史學或歷史書寫雖然還是以本國為主,但是當時的歷史學可是毫不避諱地將本國置於敘述核心。因此,從過去到現在,幾乎每個國家的「國族史」都容易流於「自說自話」。畢竟這種書寫方式,本就是寫給「國民想要了解與分享的歷史」。然而,僅止於此難免流於狹隘,更無從掌握本國與外部世界的關聯,以及自身的國際定位,所以我們才需要關注超越本國的歷史,也就是所謂的「世界史」。
「東洋史」的誕生與衰退有何意義?
西方的世界史不僅涵蓋外國史,同時也構成了本國的歷史。比方說,要研究英國史就無法不提及法國史或日耳曼民族史,因為這些國家彼此交織,而且共享基督教信仰與文化背景,因此「西洋史」也就自然包容了各國的本國史,成為一套彼此連結的整體敘述。此外,由於西方列強曾經稱霸世界,所以「西洋史」也就順理成章地延伸為「世界史」。
因此,當西方國家討論本國史時,一定會納入世界史;因此本國史也就自然而然地成為世界史的一部分。從本國史、「國族史」緩緩過渡到鄰國史、外國史、西洋史,再擴展為世界史。以西方的歷史學而言,光是這樣的結構就已經相當充實。
然而日本的情況卻不是這樣。不管如何深入挖掘日本史,都挖不出宏觀的世界史,就算偶有外國登場,終究還是只會從日本角度加以描述,幾乎不重視對方的客觀脈絡。而在西方版本的「世界史」中,不僅未提及日本,甚至未提及整個東亞。
為此,內藤湖南等人創立了「東洋史學」這門學問。明治時期的日本人本就熟悉漢學,對中國史書與史實有相當理解,因此他們才意識到有必要建立一套屬於東洋的「世界史」框架,用來區別以西洋為中心的世界史,藉此重新審視日本,並嘗試建構一個東西合壁的世界史。光是從這一點,不難窺見當時的日本人對於歷史學、世界史與日本史之間的落差有多麼苦惱,也多麼認真地的想要重新探究自身在其中的定位。
尤其是中國作為東亞舉足輕重的存在,不論從空間或時間上來看,若忽略了中國的歷史,就無法理解日本的整體定位。一直以來,中日兩國隔著日本海遙相對峙,不斷地彼此影響,從未斷絕。
如果能透過東洋史學來說明中國與東亞這個歷史世界,就能從這些關聯性中描繪出日本的樣貌,進一步的定位日本在整個世界中的位置。這正是當初許多學者在建構日本歷史學之際的共識。因此當時除了大學之外,在中等教育也設有「東洋史」與「西洋史」兩門課程,並重視它們與日本史之間的銜接。
不過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這兩門課程被整併為「世界史」,導致東亞世界在中等教育中的比重明顯下滑。雖然「東洋史」在大學中勉強存續,如今也幾近崩解,更像是瀕臨絕種的稀有物種。換言之,日本人已慢慢淡忘前人構建的東亞視角,也正在失去連結日本與全世界的關鍵線索。前面提到的「全球化」與「加拉巴哥化」乍看之下互相矛盾,卻恰恰說明了當前日本人以及日本史學的現況。
以日本史的肖像畫為目標
話說回來,「國族史」這種史觀本來就很容易流於只從本國立場解釋自身國家的通病,一方面資料豐富、語言相通,另一方面則是貼近日常生活,充滿各種屬於冷知識的話題,當然更容易理解與引起共鳴。然而反過來說,這種史觀也很容易讓人劃地自限,逃不出自我封閉的象牙塔。
不過,就如「見葉不見樹、見樹不見林」的道理,若是所有注意力都被眼前瑣事與周遭細節所吸引,便容易忽略整體與全局。這種情況在日常生活中算是司空見慣,歷史學也不例外,尤其是日本史,這種傾向更是顯著。
其實這不是最近才出現的現象。早在過去,內藤湖南就曾批評那些眼光短近、不顧外國歷史,只在乎日本國內瑣碎史實的研究者為「低能的國學者」。這種批評固然嚴苛,但是從他作為創立東洋史學者的立場來看,或許是因為自身的學術研究與重要性未能被理解所引發的焦躁與無奈。筆者身為同樣研究東洋史的後輩,實在是深有同感。
日本史不同於西方各國的歷史,背負著難以與世界史接軌的宿命。而鄰近的中國懷抱強烈的「中華意識」,自以為是世界的中心,對其他國家可說是漠不關心。因此,日本史從一開始便由於這種結構上的限制,很難與鄰近的東洋史建立緊密連結,更遑論擴展到廣大無垠的世界史敘事之中了。
換言之,日本人若不付出額外努力,就難以理解中國對日本的觀點,也難以掌握世界對日本的定位。不管是學習日本史、東洋史還是世界史都是一樣的,如果不多提醒自己,不強迫自己跨出舒適圈,就會變得只在意枝微末節的瑣事,「加拉巴哥化」的問題也會變得更嚴重。正因為我們身處全球化的時代,更應該克服上述的「先天障礙」,如果一直停留在「低能」的狀態,就難以真正與世界接軌。
有時候,相較於精緻細膩的自畫像,筆觸粗糙的肖像畫更能準確捕捉模特兒的人物本質。對筆者這樣一位專攻東洋史的研究者而言,要描繪出日本史學者那種精細的歷史圖像,實屬不易。但或許,筆者反而能描繪出他們未曾描繪、或無法描繪的日本史肖像。而本書,正是以這樣一幅肖像畫為目標所完成的。
日本在外國、全世界的眼中是何等樣貌?雙方建立了何種關係?又是如何彼此影響?本書將從這種全球尺度的東洋史、中國史,乃至整體亞洲史為媒介,重新審視日本史的內容,逐步展開論述。乍看之下,這似乎是在繞遠路,但一如前述,這也是日本人避無可避的「先天障礙」吧。
正是透過這樣的嘗試,我們才能從客觀且俯視全局的角度,重新認識並描繪日本的樣貌,並重新審視至今仍存在摩擦的日中、日韓關係,反思過去、展望未來,放眼彼此的未來,這將有助於我們思考日本在未來的世界中應有的姿態與角色。